两手相握,枕一夜惊涛。
在那最好的时候,我们只该默默相望。
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。
如果诗人心中没有太阳,又怎么能给花朵以颜色呢?
扶持旁人,同时自己也找到了支点和重心。
也许肩上越是沉重,信念越是巍峨。
宁立于群峰之中 不愿高于莽草之上
假如没有你 假如不是异乡 微雨、落叶、足响 假如不必解释 假如不用设防路柱、横线、交通棒 假如不见面 假如见面能遗忘 寂静、阴影、悠长
高贵的王者逆光凝思 不屑侈谈沧桑 被蜉蝇诋毁为 一朵烫金的云
野火在远方,在你琥珀色的眼睛里。
你表达了自己,你才拥有了生命。
我常悲哀地仰望你的照片,纵然呼唤能够穿透黄土,我怎敢惊动你的安眠?
我希望她和我一样胸中有血,心头有伤;不要什么花好月圆,不要什么笛短箫长;要穷,穷得像茶,苦中一缕清香;要傲,傲得像兰,高挂一脸秋霜。我希望她和我一样,就敢暗夜里徘徊在白色的坟场,去倾听鸱鸮的长鸣。去追逐飘逸的荧光。
当人们四散离去,谁 还站在船尾 衣裙漫飞,如翻涌不息的云
有过咒骂 有过悲伤 有过赞美 有过荣光 大海 变换的生活 生活 汹涌的海洋
为了向天空自由的伸展,我们绝不离开大地。
舒婷--答一位作者的寂寞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 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也许泪水流尽 土地更加肥沃 也许我们歌唱太阳 也被太阳歌唱着 也许肩上越是沉重 信念越是巍峨 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 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也许 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 我们没有其它选择
我们在另一个世界见过 我相信我们在另一个世界见过面。 是一对同在屋檐下躲避风雨的小鸟?是两朵在车辙中幸存的蒲公英?我记起我是古老的大地,簪着黎明的珠花;你是年轻的天空俯身就我,垂下意义无限的眼睛。 一戴上假面,我们不敢相认。 我相信我们还有其他为泄露的姓名。 你是梦,我是睡眠;你是巍峨的冰峰,我是苍莽的草原;你是受辱土地上不屈的弗拉基米尔路,我是路旁覆着绿苔的一汪清泉。 在我们以颜色划分的时候,我们彼此不信任。 我相信我们都通晓一种语言。 花钟喑哑的铃声,陨星没有写完的诗,日光和水波交换的眼色,以及录音带所无法窃听的--霞光眼红的远方给与你我的暗示。 如果一定要说话,我无言以答。
我们被挟持着向前飞奔,既无从呼救,又不肯放弃挣扎。
露水的寂静之味,却是无法模拟无法拼凑的。 露水的凝然和滴落,是日月精华,在荷之上,芝草之间,寂静暗香悠远。 其幽密其清凉其浓淡深浅,都不是眼睛可以企及,耳朵可以捕捉,嘴唇可以品尝的。
不怕天涯海角,岂在朝朝暮暮 你在我的航程里,我在你的视线里
幸福者做猪,不幸者做人,我是一个幸运的不幸者,起码我睡得像猪
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; 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; 不是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; 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折掉翅膀。 不,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! 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烧自己 而不把别人照亮; 不是一切星星都仅指示黑夜 而不报告曙光; 不是一切歌声都掠过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。
天生不爱倾诉苦难,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,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,唤醒普遍的忧伤,你把头巾的一角,轻轻的咬在嘴里,当你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,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,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,在封面和插图中,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啊。
你有你的铜枝铁干, 像刀,像剑, 也像戟,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, 像沉重的叹息, 又像英勇的火炬, 我们分担寒潮、风雷、霹雳;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、虹霓, 仿佛永远分离, 却又终身相依,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, 坚贞就在这里: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,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,脚下的土地。
根,紧握在地下, 叶,相触在云里。
如果我爱你,我不愿做攀援的凌霄花,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。
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 不是激流,不是瀑布 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枯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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